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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远热爱岸本齐史和池师傅(小太刀不行

【鸣佐】开始于结束之后(原著向fin)

腿巨巨又不更了,难道是在等我来更一篇之后再更吗【。

仍然搬旧文




战争结束后三个月,这件事依然没有实感。
“佐助?”
阳光下孩子们在街头追逐嬉戏,本是最常见的景象,他却驻足观看。三个人都停下脚步,疑惑地望向他们的队长。
“没什么。刚刚好像看见了幻象,”静了半晌,佐助摇头,不带感情地说,“走吧。”
确实有一刹那,仿佛看见了隐藏在宁静祥和之下的阴影,伺机而动,预备着敲破一层玻璃那样地打破这脆弱的宁静。就像自己当年那样。
但是,那是不可能的。佐助笔直地往前走,没有再回头去看。
战争已经结束了,延续下来的是和平。

就算意识到了这一点,也无法像普通人那样地欢笑。
取而代之的是空虚,深切入骨的空虚。像高热退后,身体的虚弱疲乏。
忽然间没有了要以性命相搏的对手,没有了追索他的敌人。这个突然间沉寂下来的世界,不知道如何与它相处。
没有目标,没有路,不知要到哪里去。
如果延续六岁以前的梦想,这时候的他也许在木叶警卫部里,为着“警卫部长”的理想而努力工作,信心满满,人生充实。尽管现在,木叶警卫部长在他看来并没有多了不起。
但是这个梦想已经被毁了。“杀死鼬”“毁灭木叶”,之后的梦想,再没有一个设想过他自己的未来。
所以,茫然地流浪。身体在机械地移动,灵魂却丢失在了身后那样。

要抱着怎样的希望和决心活下去,又要从哪里获取这样的希望和决心?
没有人可以回答。




数个月的跋涉后他们走到了音隐村,那里遍地荒芜,野草长了好高,居民不知都流散到了何处。他们把大蛇丸的居所收拾干净,住了进去,也算清静舒服。
住个三五天,或者一个月,谁都没有想法。也许是多少对这里的旧日时光有所怀念,住下了倒也懒得再走,不知不觉待了十几天。
这一天,出了一件意外的事。
“喂佐助,外面有几个人。”
佐助抬眼看了一下他。
“好像说来投奔你的,我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啦,”水月耸肩,“你要见吗?还是我把他们赶走?”
“让他们进来吧。”
那几个人走进来,既好奇又敬畏地不停瞟坐在那里的佐助,大概之前也在揣想,战争里掀动了腥风血雨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吧。
“我们是从大蛇丸的北秘所里逃出来的,听说佐助大人回来了,连夜赶过来跟随您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们都是大蛇丸的实验品,控制不好二状态,随时会变成怪物。人们厌恶我们,忍村也不肯收留我们,在外面活得很艰难。但是,佐助大人您一定不会嫌弃我们这些人。您也足够的强大,能够统率我们。”说着,领头的那个下意识地看了站在佐助身后的高大男人一眼。
连和他们一样的重吾都被接纳为了队友,这也是令他们下定决心前来的原因之一。
“原来如此啊。”
吐出这一句后,佐助就陷入了沉默中。几个人紧张地看着他。从他的表情上,他们猜测不到半分他的心思。
“很可惜,我并没有要纠集手下,去做个什么大事的想法,”半晌佐助说,“恐怕你们找错了人。”
“佐助大人!”领头的慌忙伏在地上请求,其他人也纷纷照做,“请让我们跟随您吧!”
“喂,你们听见了佐助说的没有?”懒洋洋靠在门边的水月直起身体,一只手指向外面,“听不见的话,只好由我丢出去了。”
几个人伏在地上面面相觑,终究还是爬起来,满脸失望地退出去了。
“你们可以住在外面荒废的音隐村,但是,你们的事与我无关。”
佐助在他们出去的时候冷淡地说。

之后的一段日子,陆陆续续又有人来。除了和第一批类似情形的,还有原先音隐的村民和大蛇丸手下的忍者。被水月释放的南秘所囚犯们也有感念恩情而回来的。满地荒草、房屋还在战火中毁了大半的音隐村突然间有了人烟。
对这一切佐助始终是一副漠不关己的态度。
“啊啊,今天是个好天气呢。”水月从屋子里出来,伸了个懒腰。太阳已经老高了。
说起来,佐助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啊?
等一下……
水月的哈欠打到一半,眼睛瞪得溜圆,连忙揉了揉眼睛。
前面工地上那个大块头是重吾吧?
旁边的是佐助?还有香磷?
水月走过去,立刻被人点了名。
“现在才起床,水月猪?给我滚过来干活!”香磷眼神锐利地逼视他,呼地把鞭子甩过来。
水月环视一圈,发现重吾最为卖力,把粗壮的圆木扛在肩上搬运过来。香磷在指挥大家分工协作。某位大少爷,正在用草雉剑将圆木削成一片片的木板,动作很利索。
“喂喂,你们不会是来真的吧?”水月失笑。这也太出奇了吧,明明前几天某位还说“他们的事和我无关”啊。
忙着劈木头的大少爷抬眼看了一下他,没吱声。
被他漆黑的瞳仁一看水月顿觉不自在,用恰好让佐助听见的音量嘟囔着“哎哎这家伙一定是脑袋坏掉了吧”,一边自觉地去搅水泥。
“你这混蛋说佐助什么呢?”香磷一鞭子抽在水月背上,溅了老高的水花。
“好啦好啦,你这花痴女也别太过分!”

和回来住的人们,还有从附近小镇上请来的工匠一道,他们把音隐村的房屋修葺一新。俨然又是个小村落了。
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十天,好像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。
村里的改造工程到了尾声,渐渐地没什么活可以做。干完活之后,每顿还能多吃一碗饭的佐助,似乎也慢慢回到了之前的状态。
每天很早就出门,不知待在哪里消磨一天的时光,傍晚才会回来,有时甚至会忘记回家。
水月香磷后来发现,他是在外面随便找个屋顶躺下来,看看云,睡上一觉,呆呆地出神。没人说得出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。
高兴的时候就回家吃晚饭,不高兴了,就躺在哪家的屋顶上直到半夜。
这习惯简直像只娇纵的家猫。

身上有点儿发冷,薄暮的寒意上来了。佐助缩了一下身体,感觉到似乎有人给自己披上了东西。
“……重吾?”
眼皮抖了一下,他睁开了眼睛。
“嗯。”重吾坐在他旁边,身上披满了昏黄的暮色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,“我怕自己杀人的冲动又发作,所以一直待在你旁边。吵醒你了吗?”
“没关系。”
两个人都安静了下去。天空上,燃烧着的云彩灿烂而美丽。世俗的喧闹声隔着一层薄薄的瓦片,从躺着的屋顶下传了上来。
佐助忽然想,活着也许并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。自己曾经说过,要一直做重吾的牢笼的。

好像每天都这么度过了。无所事事,内心空虚,却又不会真的死去。
有时候傍晚醒来了,重吾不在,自己又躺够了,佐助就会跳下屋顶,走回家里。
村里的人大多都认识他,妇人们笑着和他打招呼,她们的丈夫曾被他所救。也有像今天这样,热情地请他到自己家里吃饭的。
佐助从屋顶上跳进了这户人家的院子里,正在玩耍的小孩子手里抓着一把泥土,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看。
“妈妈妈妈,他是谁啊?”
那位母亲闻声从屋子里出来,看到他立刻露出了笑容。“是佐助大人啊,吃饭了吗?进来和我们一起吃吧。”
佐助本想拒绝,鬼使神差地跟着她走了进去。小孩子一面好奇地转头审视他,一面蹦蹦跳跳地率先跑进屋里。
户主不在,说是去附近小镇上了。菜都很普通,也不算丰盛。
“没什么好菜,”妇人有些难为情,“还是多吃一点吧。你太瘦了,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呢。”
佐助垂着眼睛吃饭,无声地点头。
不好吃,也不难吃。如果一碗饭都吃不完,这个母亲大概要失望的吧。
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意这一点。
“来,再给你加一碗。”见他吃完,妇人开心地笑了,脸上的皱痕都舒展了开来,急忙给他满满地添上一碗新饭。
“大哥哥好像很饿呢,居然能吃两碗饭。”小孩子似乎吃不下了,胡乱扒拉碗里剩下的一点米饭就是不吃。见佐助又端起了饭碗,像有了什么大发现似的说道。
“胡说。大哥哥比你大,吃两碗饭一点也不多。”妇人急忙说。
佐助看看母亲,又看看小孩子,很浅地笑了一下,然后低下头吃饭,垂落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。
说不嫉妒也是假的。

佐助回来的时候,鹰小队正在门口等他。
“大少爷你总算回来了,我和重吾都快饿死啦。香磷不让我们先吃。”水月说。
“我吃过了。”
“什么?”香磷跳脚,“你又在哪家吃饭了?啊?你这个到处乱吃的家伙怎么不被毒死?”
佐助站在门口,无辜地看着她。
“没人要毒死我。你们吃饭吧。”
“佐助你这家伙……!”
“喂香磷好了吧,佐助吃了就吃了,这里还有两个快饿瘫在地上的人啊!”
“谁管你们啊。”
“花痴女你偏心得也太离谱了吧!”
“我回房间去了。”佐助丢下这句,走了进去。
水月侧身让他过去,等他走掉了,冲香磷龇牙一笑:“其实是你做得太难吃佐助才不高兴吃的吧!也就我和重吾不计较你的糟糕手艺啦。”
“水月你去死——”
香磷一脚踹到他脑袋上。


迷迷糊糊地快醒了,不知道今天是哪一天,连梦境都好像和曾经做过的梦重叠。
佐助睁开眼睛,一眼就看见坐在身边的重吾。他就算是坐着,身体也很高大,像一尊雕塑。
佐助就这么睁着双眼躺着,重吾看见了,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
细微的谈话声从底下的某个方向传过来。之所以会注意到,因为那是水月和香磷的声音。
“喂喂这样擅自做主真的好吗,不去询问佐助的意见……”
“去问了能怎样,他现在这个样子……”
“喂,可是大名任命的音影……”
“他挂名好了,其他事我安排……”    
“哎哎香磷你……算了随便你怎么做吧……”      
他们在聊些什么,佐助似懂非懂,也不想去关心。尽管他们一直在提自己的名字,但这些事情和自己又有什么相干。
看天空久了眼前出现了虚影,半空中像是有无数微小的透明的羽毛,纷纷扬扬,飘散到视线的尽头。
他双手枕在脑后,眼睛慢慢地合上,在那两个人低微的话声中又睡着了。       

大地在震颤。
身下的大地在剧烈地震颤。
“佐助?”
“重吾,怎么了?”夜色中看不清重吾的表情。佐助一下子坐直了身体,低头四顾。
放眼望去,是慌张奔逃的人们。
“佐助,佐助!”感知到了他的位置的香磷正在赶过来,声音由远而近,“是查克拉兽!很危险,冲着村子来了!”
查克拉兽?
佐助一跃而起,鲜红的写轮眼在他眼眶中旋转着出现。
能看见远处有一团无比硕大的黑色查克拉。那是什么?忍战最后尾兽们合体成的十尾,明明已经被彻底消弭了。
可那个查克拉的感觉竟然相当熟悉——
他突然间明白过来。是尾巴,十尾被他的千鸟刃割断的那条尾巴。本来以为也同时消弭了,想不到还存活着。
“怎么办,佐助?”香磷瞬息间出现在他身边,水月也来了。
“那个恐怕是十尾的尾巴幻化的,实力相当于一只尾兽。要对付它会相当费力。”
“所以,佐助你要怎么办呢?”水月也问。
“没必要无谓地受伤,我们还是走吧,现在跑还来得及。反正这里也只是临时住所。”香磷说。
佐助看了她一眼。
他们是他的同伴,是一起舍生忘死战斗过的队友。
她是真的这么想,或者……对他的毫无斗志已经失望了。
多少能理解她的心情。我不是不会逃跑,如果是前一阵子,也许现在已经逃走了。
但是,此刻的身体却无法后退。
“就算是为了保护那个母亲和孩子的平静生活,我也……”佐助陡然间迎着查克拉兽的方向疾奔,写轮眼在炫目的转动中幻化为永恒万花筒。
我也……不会逃跑!

“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呢。”跟随着他往前疾奔,水月抽空瞟了香磷一眼,笑着说道。
“我早就预料到了!”
“嘴硬的女人。不过,佐助他的热血还真是不会彻底冷掉呢。”

佐助对两个人的斗嘴充耳不闻,在极速的奔跑中,耀眼的蓝色电光自他手中亮起。
有多久没有战斗过了?多久没有让查克拉畅畅快快地在身体里流动?
再不动弹,这具身体就要生锈了吧!

“吼——”硕大无朋的查克拉兽仰天吼叫,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。
在它的前脚踏上村边的第一栋房屋之前,佐助的千鸟刃迎面斩向了它。

陆续地,有更多的人加入了战斗。
这头查克拉兽在破晓时分被斩杀,重建的音隐村保住了。
佐助拄着草雉剑喘息,汗浸透了身体。上衣也撕破了,胸前有一处伤,幸而并不深。
人们都走过来,郑重地拍一下他的肩膀。他们的眼睛里满是信任和钦佩。
“留几个人照顾伤员,其他人回去休息。都累了吧,大家。”水月说。
等其他人都走了,香磷和重吾也带着伤员走了,刚刚激战的场地上只剩下了水月和佐助。
“那,我们也回去吧,佐助?或者说,音影大人。”
水月改了个口,故意调侃他。
“嗯。”佐助似乎完全没听出他话里的调侃之意,点了点头,“刷”地收剑。
“你这家伙答应得也太自觉了吧……”

“从今天起,我就是音影了。”
他转过脸,眼睛里的光彩亮得慑人。

“好啦好啦,我明白了,音影大人。”
这家伙是认真的呢,水月想。认真地,要去承担这个名号。


同样是要守护着什么。
从木叶的警卫部长到音村的音影。曾经的梦想也许并未消失,只是换了一个形式来实现。



“佐助建起了音隐村,好像很有干劲吗?”听完了对方的汇报,鸣人眼睛发亮,双手抱着头往椅背上一倒,“那真是太好了!”
语气由衷的高兴。
在那个昔日的好友离去时,他也多少察觉到了对方平静的外表下潜藏的灰暗。
战争虽然结束了,他真的能好好活着吗?不愿意回到木叶,他行程的终点,又会是哪里?
不敢问,也问不出口。佐助也许回答不了他。当时的佐助只是想逃离而已,逃离木叶这个他憎恨着的地方,没有办法挽留。
现在,可以放下心来了——
佐助并没有让他失望!
“差不多要准备和音隐村建交的事情了吧,”鹿丸说,“你可以带个队去,侦察一下音隐村的状况。嘛,顺便看看佐助。”
“就这样办。”鸣人把脚跷到桌子上,不禁在想,现在的佐助是什么样子的,也像自己一样,整天忙着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吗?
“你出访音隐的事情再安排吧,现在你能不能把脚从桌子上放下来,我记得你还有很多本公文没有批。”鹿丸翻着死鱼眼说。
“啊啊,公文的事再缓缓嘛,我都批了一个上午了,手都快断啦!”
鹿丸叹了口气。
“可是公文只会越积越多。身为火影,这种消极的工作态度好吗?佐助这时候一定在音隐的办公室里努力工作啊。”
“啊——”
鸣人像被戳中了死穴,一下子弹跳起来。
以佐助的死认真一根筋,完全可以想象得出,他现在是个工作狂!
“不行不行,怎么可以落在佐助的后面呢!”
不消鹿丸再多说什么,鸣人已自行热血沸腾了起来,坐正了身体开始“刷刷刷”地批复公文。
意外地好哄,果然人都是有弱点的啊。鹿丸在心里想。

很快,不止是鹿丸,办公室里谁都知道了要怎么督促鸣人工作。
“嘛,我其实是不太懂他们的人生哲学的。不过,男人嘛,总要有个标杆。鸣人的标杆就是佐助。”
“从过去到现在,鸣人一直是以佐助这根标杆来衡量自己的。”有一次鹿丸被眼带钦佩的后辈们问起了整治鸣人的经验,就说了如上这段话。
只有这根标杆在,才能衡量自己的实力和进步,进一步地,才能明确自己身为一个人,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价值。
作为标杆的人绝不能弱小,要强大到有被超越的价值;也不能原地踏步,要始终走在追逐他的人的前面。
鸣人已经非常强大了。他能选择的标杆,也只有佐助而已。你追我赶的较劲,是他们俩多年以来的默契,没有任何人有这个资格插入这场角逐中。
“说不定佐助心里,也是这么认为鸣人的吧,”鹿丸以这一句结束了他的发言,“他们两个互相需要,无论是谁失去了另一个都是惨痛的、无法挽回的损失,大概会觉得生活里失去动力,一片灰暗的吧。”

鹿丸的想法绝对没错。

“我说,佐助你今天还是好好休息吧,昨晚才解决了十尾吧。”
“我已经恢复了。”
“那也不用现在就急着开会吧,还有那个命令的语气,这么快就把自己代入音影的角色了?”
“香磷你才知道吗,”水月笑了,露出尖尖的虎牙,“昨晚就是那个样子喽,我叫他还答应来着。是吧,音影大人?”
“嗯。”
“答应得真快……谁同意你当音影的,谁?”
“你不同意吗,香磷?”佐助抬头看着她。红发的女人正叉腰站在他面前,气势汹汹地逼视他。
“咳,那个……我不同意!之前都是我在管辖,水月帮过一点小忙,你做了什么?凭什么要把音隐村交给你?”
“喂喂,”水月在一边抗议,“什么叫一点小忙,我也做了很多好吧。”
香磷根本不理他。
“没错,”佐助点了点头,“前一阵子,我完全没尽到力。我一直在逃避自己的责任,真对不起。今后不会了,我下了决心要改变。”
他的眼睛和声音都是诚挚的。
“什、什么嘛,”香磷脸红了,不自然地扶眼镜来掩饰,“别以为说这些就能放你过关。”
“那我要做什么来证明?”佐助问。
“那,让他们两个出去,我们慢慢说……”
“好啦好啦,别管香磷的口是心非了,”水月赶紧打断,“佐助你先说,把我们叫过来是要开什么会吧。”
“水月!”
猛烈的水泼到地板上的声音。

“下面就是我要说的内容了。”
佐助环视了面前的三个人一眼:“我需要你们来辅助我做好音影。”
“果然是这样呢,”水月说,“我们有目标吗?”
“当然有。那就是,超越木叶。”
水月耸了一下肩,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。
“喂喂,用这么平淡的语气,说出来的事可了不得呢。该说,不愧是佐助吧。”
五大忍村之一,在战后成为了最强盛的忍者村,这样的木叶,要让刚刚新建的音隐村超越它,真是非常困难呢。   
但是一定也很有趣吧,这种事。
“我会协助你的。但是你不好好干,我也会拿鞭子抽你。”香磷说。
“我说过会一直跟随你。”重吾说。
都很有干劲呢。
“算上我一个。”水月左右看看,抬起一只手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
“很好,从现在就开始吧。”

水月看着面前的男人,他的眼睛里是坚定的光。
没有人说出来,但是,大家恐怕都回想起了那个时候吧。鹰小队刚刚组建的时候。
那时候他也是这么坚定的。拥有着明确的目标,和强大的自信,像一把出鞘的刀,散发强烈的寒冷辉光。虽然那种自信让人挺看不惯的。
又变回了那样的他,虽然也恢复了让人不爽的颐指气使的态度,但是……真是太好了。
水月又想起了酸奶店里,他对佐助说:“这时候就算你跟我说‘让我们征服天下吧’,我也会相信呢。”
现在,他们真的在做差不多的事情了。
如果是佐助,好像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。

所有人都感觉到,他们的音影大人越来越有精神了。
现在一顿能吃三碗饭,准时起床就寝。眼中有了神采,个子好像也拔高了一些。
村子新建之初,大量的琐碎事务需要处理,佐助充分诠释了“工作狂”这三个字。
水月抱着公文推门进来,看见佐助难得地没有在埋头工作。一只手托着下巴,歪着头似乎在出神。
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是从他的姿势中,可以感觉到他心情有些愉悦。
“居然没在批公文呢。在想什么,佐助?”
“批累了,不太想动,”佐助回答,“但是,我刚刚想起了某个笨蛋吊车尾,他也要批阅这么多的公文,那种家伙,心里的厌烦至少会是我的两倍吧。”
“想到了这一点,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高兴。”
说到最后,他的眼睛里,露出了藏不住的笑意。
“噗,佐助你也会幸灾乐祸呢。”水月把公文堆放在佐助的办公桌上,给自己倒了杯水,又倒了一杯,放在佐助的面前。
“觉得累,就休息一下吧。”
“不,我已经休息完了。”佐助喝了一口水,说。

鸣人那家伙,也是佐助的动力呢。
轻手轻脚地推门出去,水月心里想。
也许并未刻意地思念对方,但是对方的气息已经混合在了他们呼吸的空气里。就算相隔得再远,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,感觉到对方陪伴着自己,敦促自己往前走。



一晃就是很多年了。
从昨天小樱和佐井的婚礼上回来,鹿丸又开始提那个话题。
“鸣人你也老大不小了吧,一点紧迫感都没有可不行啊。”
小樱佐井已经算结婚很迟的了,像结婚早的鹿丸,儿子都能去打酱油了。
“啊啊,”鸣人满不在乎地笑着说,“佐助也没娶呢,着急什么啊!”
“这个你也要跟他比啊。”鹿丸翻了个白眼。
“不是要跟他比啦。当年佐助可是超有人气的说,现在居然娶不到老婆了,我是可怜他,陪他一起单身嘛。”
英俊帅气的七代目,现在也深受女孩子的欢迎,但是他好像对谁都兴致缺乏。
“我看你们俩迟早要变成一对老光棍。”
“哈哈。”
鸣人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日历上面,有个日期用红笔标注了出来。
在木叶举办中忍考试的日子,身为音影的佐助也会来。

那个日子很快就到了。
“佐助,我的学生可是最棒的哦!”一见面鸣人就这么说。
“我的学生不会比你的差。”佐助不客气地回敬。
他们俩肩并肩,坐在高台上,俯瞰下方的比武场。当年,他们就像下面正在战斗的孩子们那样地战斗过。
“结束以后,我请你去吃一乐拉面吧?”
“好。”
两个人都不做声了,身周的沉默也包含了很多很多的内容。下方的比武场像一幅画轴,正在缓缓铺展开他们的历史。
那样飞扬跳脱的青春啊。

吃完拉面,佐助说要出去走走。
多年没有回来,他还很熟悉道路,鸣人跟着他走,果然,终点跟想象的一样。
宇智波宅没有拆,还保持着原样。
佐助站在外面静静地看,鸣人也不去打扰他。

和爸爸一起从警卫部下班回来,妈妈在家里准备好了可口的饭菜,哥哥也许在执行暗部的任务没有回来。
如果没有被暴力打断,这个屋子里延续下来的,也许是这样的幸福生活吧。
“以前觉得,自己一定会是个孝顺的儿子。见过了有学生跟家里闹矛盾向自己诉苦,现在想,如果父母还在,长大的自己可能也不那么听话呢。”
“长大后哥哥对我说的话,我不也从来没有听过吗?”佐助似乎自嘲地笑了一下。
“如果家人都还在,我会很重视他们,但也未必像现在这样,将他们看做整个生命吧。说不定会跟哥哥赌气,叛逆地和父亲吵嘴。”
“但是真相究竟如何,也是个解不开的谜题了。”
“佐助……”
“不用担心我,吊车尾。”佐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“我是说,也许要和过去说再见了。”
“——反正,总有一天会再度相见。”
“——在那个地方。”

鸣人无声地搂住了佐助的肩膀。余光瞥见佐助后脑上,一绺绺翘起的黑发。他忍不住伸手把那撮硬毛摁下去,结果又倔强地翘起来。再摁下去,放手后又翘了起来。鸣人乐此不疲地玩了起来。
“佐助你的头发跟你一样死脑筋呢。”
“不过,你能说出这种话,我真的很高兴。”
他转过头,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。


fin

 

这篇里的鸣佐,大约就是“如果到了六十岁,我未娶,你也未娶,我们俩就住在一起,互相照顾着到老吧”这种感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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